你……
白君羊也没想到,陈应起居然说动手就动手。
这时候,陈应起一甩霜白的长剑,剑尖一抹血珠就被甩了出去,剑身再次变得洁白无瑕,好像秦尚志的死和它没有任何关系一般。
陈应起却嘴角扯起了一抹笑,笑吟吟的看向了白君羊,现在,到你了。
白君羊真的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,刚刚他准备跑路的时候,想的是陈应起如果杀了秦尚志的话,那就和武当派结仇了,可是他转念一想,如果秦尚志在他家被杀了,那他的名头也算是完了。
可是,现在陈应起给他做了决定。
不对,前提是他能逃得了。
当然,那是刚才,现在,他不打算藏拙了。事关生死,谁还顾得上藏拙啊。白君羊冷冷的看向了陈应起,沉声说道:很好,很好,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像你这般,杀伐果断的年轻人了,看样子,我真的是老了。
不过,你若是以为,这样就能够杀得了我的话,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白某人了。白君羊接着说到。
他这已经算是撕破了面皮,不想再装下去了。
而这样做的条件是——陈应起死!
死人是无法透露他的秘密的。
受死吧!
白君羊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软剑,握在手中,踱步朝陈应起走去,准备动手。可就在这时候,一道金光一闪,接着就听见‘呛’的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,然后陈应起和白君羊中间多了个人。
这是一个一身蓝紫色纱裙,眉宇间透着一抹坚毅和倔强,容貌上佳的女子,大概二十六七岁,她手里一把金黄色的长剑,斜指陈应起,脆声说道:这位朋友,你不能杀他。
她的话一出,白君羊和陈应起齐齐一愣,随即陈应起的眼睛一眯,你要和这老狗同流合污?
女子没有回答陈应起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:你为什么要杀他?
这话一出,陈应起和白君羊齐齐一愣,显然都没想到女子会问这个问题。在陈应起看来,这不是秃驴头上的虱子,明摆着的嘛!而白君羊则是觉得,这是他活命的关键。至于他的后手,能不暴露他就不想暴露,因为一旦暴露,那将会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动静。到时候,他就退无可退了。
陈应起轻笑,我需要向你解释吗?这笑有些冰冷。
女子却似乎没看出来陈应起动了杀机一样,又是一个反问,难道不需要吗?
陈应起忽然眼中的冰冷一敛,好吧,你赢了,我是奉了师父的命令,来给现如今武林各大门派和家族一个教训,以免他们忘了我们冰心谷的厉害。
他看着女子,这个答案满意吗?
……
白君羊无语的同时,看了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秦尚志一眼,眼中满是同情,这家伙貌似死的很冤啊。
那女子这时候听到陈应起的话,先是一愣,然后松了口气,说道:原来你是师命难违,这也难怪你。她的话让站在她后面的白君羊一翻白眼,尼玛你什么意思?
然后,女子好像觉得陈应起已经不会再动手了一样,转身看向了白君羊,深呼了口气,一躬身说道:白伯父,我叫霓凰,我父亲是太乙天,这是他留下的手书,我这次来找你,便是为了寻找我父亲的行踪,希望白伯父能够帮帮我。霓凰感激不尽!
……
陈应起无语了,这么放心我啊,居然把后背给我。不过,他摇了摇头,正好他已经没有了杀白君羊的想法了。所以,也就没在意了。
至于说他为什么忽然改变想法,却是他忽然想到,他要把白君羊留给白水谣,让她亲自动手要了这家伙的命。这完全是他站在白水谣的角度考虑问题。而且,陈应起也有心用白君羊来当白水谣的磨刀石。不知道白君羊如果知道他的想法,会作何感想?
不过,这都不关陈应起的事儿。
在他看来,让这老小子多活一阵子,已经是对他的恩赐和宽容了。
而白君羊这时候一脸的恍然看着女子,有些殷切的说道:原来是太乙兄的千金,真是没想到啊,上次见到你,你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呢,一晃眼,都长得这么大了,气质绝佳,而且武艺不俗,太乙兄一定很高兴啊!他说着说着一脸的感叹,好像真的为他和这叫霓凰的女子口中的太乙天高兴。
但陈应起只看到了虚伪和做作,有点恶心。
伯父过奖了。听到白君羊的夸赞,女子霓凰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,摆手说道:伯父,那我父亲的事情……她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。